“少夫人。”徐伯走过来,“一位姓苏的先生来找你。他说,他是你父亲。”
“嗯。”他亲昵地把苏简安脸颊边的长发温柔地撩到耳后,“就像老婆你这样的。”
她开了很小的水,沾湿指尖,轻轻擦拭着他袖口上浅浅的泥污:“对了,我之前一直想问你,妈为什么不搬过去跟我们一起住?她一个人住在这里,有什么事我们根本不知道。”
深爱的丈夫溘然长逝,唐玉兰大受打击,几乎要一蹶不振。
她不拒绝。
……
苏简安拒绝了。小姑娘性格恶劣,很难说不是父母纵容的结果。这一次,她就当是给小姑娘一个教训了。
秘书是女孩子,多少了解生理期痛的折磨,只是她没想到苏简安可以痛成这样,难怪陆薄言不放心要人守着她。
公园里很安静,安静得几乎可以让苏简安听见自己的心跳声。
“你迟早要习惯。”陆薄言说,“以后会有更多人这样叫你。”
这一切都正好击中陆薄言的心脏,那个沉寂多年的地方突然软得一塌糊涂。
那时他在美国留学,尚没有能力带简安一起去,他一度想辍学回来。他担心简安一个人在家会受苏媛媛母女欺负,担心她会照顾不好自己,担心那些对她虎视眈眈的毛头小子会趁虚而入。
陆薄言还不打算松开苏简安的手。
哎,她等于骗了他啊,应该生气才对吧?
“我、我……”
公司还有大堆的事情等着陆薄言处理,下楼后他拿了车钥匙就要走:“妈,我可能要晚回,你们不用等我。”